一吱星光

社畜躺尸,鸽王冠军

他来听我的演唱会9

四十五
当小惠说这周末照例来送点食物补充冰箱储备却被弟弟电话里支支吾吾拒绝掉时,她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我忙,”男友眼里三十好几只会在宅着打游戏也不出去工作天天只会追美少女爱豆还要被姐姐操心的家里蹲堂本座长在那头如此解释,“今年演唱会巡演都要各地跑,没时间的。”
“那你把钥匙放保安那儿就是了我自己去取又不麻烦你,”小惠被弟弟的逻辑奇怪住了,站在冰箱门口开着门收起拨弄蔬菜的手插腰笑道“你那儿我都去这么多次了有啥不能给姐看的,还能藏了个人不给家里人知道不成么。哎呦大不了就是你那堆Cheri烧普盯着我打扫卫生呗还觉得丢人呢又不是没见过我都习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惠笑的大方豪爽,对付弟弟的傲娇脾气她可算是这么多年最拿手不过了。小样儿我可是站在你食物链上游的亲姐还治不了你了?而当她兀自嘲笑了半分钟电话那头一点回声反应都没传来时,笑声戛然而止,嘴角那咧开的弧度也跟着骤然凝固。
开玩笑的吧。
“kochan,我披肩挂在哪里了你看见没?”
隐隐约约那头一个黏黏糊糊的嗓音传来,弟弟慌不择路对那头哎了一声只跟自己草草丢一句我这段时间不在家开火你不用送来送来也放坏了拜拜过段日子有空我回家看看爸妈便丢火炭般掐掉电话。
嘟嘟嘟……
over。
跑路速度丝毫不亚于小时候逮着臭小子给跟自己告白的男生使黑手现场的溜号马力。
小惠站在自家冰箱面前举着手机傻了。
DT,蓝饭盒,披肩。
还有我刚刚听见了啥?
事实证明,亲姐姐就是亲姐姐,一母同胞脑回路都差不多,关键时刻统一战线秒懂战场情形誓不出卖亲生弟弟还能抑制住强烈的好奇心丝毫不来打扰堪称神队友的典型。
“姐又跟您瞎说什么了?…您就听她瞎编我一个人住的好——是啊pan在家……我没带它……饿不着的我拜托人照顾着在……”
姐姐果真是安静得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只是挂完电话助人为乐顺便转手就把消息卖给妈妈满足一家人的八卦欲望期间犹豫时间不超过三秒钟,卖完弟弟就乐滋滋地敷面膜做瑜伽顺便约上姐妹淘逛街宣布自己从此恢复自由身。

十几年了,她日思夜想盼着这么一个人的到来解救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不用操心弟弟的伙食冷暖,可以从欧巴桑行列中走出来恢复到自己无忧无虑无所羁绊的年轻少女时代。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天晓得爸妈私底下愁他单身愁成啥样了,老两口不擅长用网络和电子设备全靠记忆掌握方法搜儿子名字,巴不得能看到几条绯闻,连文春周刊胡乱写小作文都是好的。虽然每次光一矢口否认家人都还抱有幻想。嘛,就算绯闻对象是个小野模也能认了总归是个除了Cheri以外出现在儿子身边的异性不是。结果操心大半辈子也没等出个什么结果都差点做好光一注孤生的心理准备,冷不丁人家自己就自动自觉把媳妇儿带进门了很懂怎么上路。一条小报告发过去可把喜代子妈妈乐坏了。

我又不是管你,你都这么大了有喜欢的人了我还拦着么?早跟我说对象都谈稳妥了我也就不急着给你安排相亲了呀。喜代子振振有词。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事……

还不打算说实话呢?你姐都亲眼看见你跟人家同居了,还给你做饭了吧。

她亲眼看见什么了啊就在那胡编小作文?堂本光一哭笑不得又辩解无能,家里这两位女王占据着全家最高的话语权地位一旦摆出一语定乾坤的架势他这种炮灰小喽啰插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这么厉害真的不需要我帮你打个电话联系一下资源介绍给周刊杂主任赚赚外快么。

喜代子妈妈根本不管儿子在说什么,苦口婆心念叨教育:“你对人家好点知道吗,收收性子学着点疼人电脑游戏别打了……我有什么胡思乱想的?只要对象是过日子的人能照顾你就行我们家没什么要求,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你自己有数我们才不管你.........哦对了当然你爸的意思是婚礼还是回老家办比较好。”

如果下一次被杂志采访到自己的婚姻计划,他决定放弃自己说了十几年的每次都脱口而出不用打草稿的“我自己的家庭就很幸福,想要跟自己家庭一样的那种”官方说辞。互相出卖半点亲人爱都没有,简直不能更加虚伪。

但是一个电话事件引起的家人的过激敏感反应提醒自己不得不开始去思考这样的一件事情——未来。

他恋爱了,对象是Cheri。如果这个事实被家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姐姐一定会眉眼弯弯用那一贯大大咧咧不上心的口吻笑话说,你又做什么美梦没睡醒哦,看完控的后遗症吗。

三十五了,老大不小了。如果不是从事了这样一份特殊的工作他大概早就在老家的哪一个角落娶了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做了丈夫与父亲,每日朝九晚五操心着工作与孩子的学业平淡无奇生活着——满足了身边所有人的利益需求。

可是事实呢?

“他干嘛呢?”一场live结束后举办会场后台堂本光一擦着头发上面的水珠披着浴袍从乐屋的浴室出来,对着转角匆匆离开的一个背影顺口问。

“哦,他女朋友。”搬着饮料进来分发的后辈匆匆瞥了一眼那人,只抹了一把汗把纸箱搁在茶几上,自己先拧了一瓶往嘴里胡乱灌一通。“唉,他女朋友也是辛苦,等了好些年,结果经纪人给发现了要他回去断干净.....可是吧工作又不温不火的日后也不见得有什么出头的机会,家里人着急催想退社走人了呢?”灌水灌得有些急促,后辈呛了几口咳嗽了会抬起头看见堂本光一神色不明的样子补充到:“前辈你不理解也正常,这样的现象咱们事务所多着呢,干这行的家庭事业总得选一个.....嘛光一桑您这抱着游戏宠物就能生存的人可能也没啥组建家庭这方面的迫切需求。”

撂完这话就灵巧地往身边一闪躲熟门熟路避开前辈踹过来的一脚还大大咧咧往沙发一倒抓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漫无目的调台——“看吧看吧您连胖次都不穿,这样的旦那桑组建家庭也一定会被夫人骂。”

你们怕不是对堂本光一有什么误解,人家现在不仅不是孤单的单身汉还有一个貌美如花的仙人级别的恋人。堂本光一摘下绕在脖颈上面的毛巾抽了他一把没跟他较真这点小事:“要是现实状况已经无法更改了那就公开呗,反正从一开始也没啥遮掩的价值和必要性。”

很直接很扎心,全仗着当事人不在场。后辈啧啧嘴没评论,倒是回过头上下打量了坦坦荡荡发表意见无欲遮掩的光一:“这算什么,您是不谈恋爱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要是光一桑哪天找到真爱想要结婚了,事务所大概才要闹翻天。”他转而想到了什么又补充说,“不过那该是十几年之后都未必有谱的吧。”

现实也就是如此残酷,十几岁开始就走上了这条不一样的路,也就甭痴心妄想能拥有一个普通人的人生。有时候人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生物,得不到的越珍惜。平凡人羡慕明星的耀眼夺目,云上之人们却连拥有一个圆满家庭的朴素愿望也是一种奢侈,能和心爱的人跨越外界声音阻挠在一起更是有如登天难。

总归是座长私下没脾气,后辈跟他没大没小习惯了,没觉着自己说出了什么心酸的事实,摁着遥控器随意调台。这个点儿调来调去全都是广告,要不就是搞笑艺人表演段子到脸红脖子粗声嘶力竭,吵闹声着实不大适合作为他们这些半小时前刚结束一场live的人的休息伴奏。

堂本光一没接话头,拧开一瓶水跟着灌了下去。饮料刚从冰箱里面拿出来不久,接触到外界的干热,瓶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握在手心很凉滑。

 

“咦,Cheri有发新专哦!新曲风格很独特呢....唉这一串啥名字啊看不懂估计又是哪路大神匿名给他写歌了吧。”遥控器在高频次摁动下连带着电视机屏幕都快被闪爆之际,后辈认命地停下来却又以瞎猫撞上死耗子的运气不偏不倚打开了一则新闻采访。熟悉的声线和独特的笑音传到耳际,尚在云游发呆的堂本光一拉回意识抬起头。

有小半个月没见面了吧。

 

 

Pan有好好吃东西啊,你放心好了。

唔好........

手机是现代社会的伟大发明,不用相隔两地时还迂腐地望月以慰相思。一向懒得去人多地儿凑热闹的堂本光一拒绝了团队要去聚餐的邀请,声称又不急着这一次反正还有好几天的行程在这里那最后一天一次性连带着庆功宴办了就是了。

后辈自然没那么轻易放过他去,强行一窝蜂涌上来哄抢走了座长用了十几年的黑色皮质钱包——人不在可以,但是要请客。

“可是光一君去哪儿啊?”难得有人良心发现跟在大部队中出乐屋前还不忘回头问候一声被洗劫还被抛弃的孤零零的偶像。

“穿胖次去。”堂本光一紧了紧浴袍腰带揉着一头乱毛不耐烦关门赶人。

他把自己摔在柔软的沙发里。

角落的电视还在兀自聒噪着,说不出名字的搞笑艺人只穿着一条粉色条纹的内裤试图努力站到啤酒瓶子上面。观众的起哄声爆笑声他一直质疑是后期加上去的,因为着实不知道哪里有笑点。脸埋在扶手上躺尸一会儿又撑着胳膊爬起来抓起丢在缝隙里头的遥控器往后退了一个台,之前被后辈误打误撞放出来的新闻采访已经早就被美肤产品广告代替。二十代的被誉为国民女神的女艺人最近正是走红,对着镜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听长濑说圈子里面追求的艺人大有人在。而他满脑子充斥的是另一个人一抬眼对自己勾唇轻笑着的模样。

十分钟前,那个人正对女主持笑得温柔优雅,小鹿一样的眼睛充斥着水光,长发微微扎起来,露出来一小节白嫩的脖颈。

对,还换了一种颜色的指甲油,左手的无名指上。

他很想那个人。

接到自己电话这件事怕是让Cheri惊讶了一下,一开口就问出什么事了,竟是下意识地宁可相信这位工作狂是遇到麻烦事也不接受堂本光一能干出来因为闲的无聊干出来煲电话粥的可能性。Cheri知道自己巡演忙,索性一直都未主动打扰,至多临睡前互相问候一下了事,若是外人来看居然也有点搞不清楚这两个人是不是互相喜欢着的了。

这才交往了多久,就提前进入老夫老妻模式了么?

只靠着这点联系怎么足够呢,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恋情,各自工作忙碌聚少离多,又都是互相尊重事业的类型。厚脸皮不善言辞的堂本光一断说不出来“你别去工作留下来的”撒娇话语。【我可是去工作的啊,别这么麻烦行么。】曾经的综艺节目上面王子顶着扑克冰块脸语气冲冲地如此出口暴言,现如今就算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要是自己拖着行李出门前Cheri跟自己这么说上一句,他怕是真心愿意丢下箱子任性自私一下陪在他身边。

你怎么了啊?那头察觉出来堂本光一心神不宁。从一开始这人就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说话也是东拉西扯主题意味不明。一会儿问他明天有没有日程,一会儿问晚上吃了什么。Cheri刚开个玩笑装生气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啊到底想跟我说什么,那边堂本光一又赶紧连声道歉说我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你这要是第一回谈恋爱的话,那我还能原谅你。讯号连接那头听不见的地方,Cheri如此腹诽。

没事就不能跟你说句话吗?而他的“第一次谈恋爱的”“纯情”男朋友理直气壮。

行,你说,最好主题再无聊点能把我念到睡着....恩你等下我拿个枕头...我准备好了,您开始吧。那头Cheri被逗乐了,随着笑声传来的是面料摩挲的声音。

他能想象得到此刻那头Cheri是怎样把自己小小一团缩在被子里,床头灯投射下来暖光,露出个脑袋像等睡前故事的孩子那样听电话。

堂本光一走到了窗台边,夏日的晚风还是有些凉意的,吹在湿漉漉的散发上。在东京都的喧嚣外,独有的宁静如水倾泄在这片街道。他单手撑在栏杆上,抬头能看见深色的夜空。

【从前有只小熊猫,一直住在森林里,他的好朋友是一只狐狸。】半晌,Cheri听见那头的嗓音低低的,带着一种磁性。到底是做过声优工作的,职业素养不是吹。

【小熊猫喜欢亮晶晶的玻璃球,小狐狸说,要送给他很多漂亮的比玻璃球还漂亮的东西做礼物,但是等他准备好礼物那一天他要告诉小熊猫一件事。小熊猫就乖乖地等,他的朋友早出晚归。但是朋友被争抢利益的人阻拦了,抢走了钻石。小狐狸什么也没说负伤离开,约定的日子也没有出现。小熊猫很伤心很生气,觉得朋友背信弃义。很长时间之后朋友回来了重新约它,小熊猫心里有气,但也别扭着跟过去。】

【小狐狸没有钻石没有水晶,它送给小熊猫一整片天空亮晶晶的星星。】

如果堂本光一有一个女儿,他一定是世界上最温柔最耐心的爸爸。Cheri安静地听着,忽然间冒出来这样的念头。

“糟透了。”半晌,安静的电话那头传来黏黏糊糊的声音给予的评价。有些鼻音,可能是困了。“请你编个没套路不俗气的故事啊,一看就是来撩我的。”

“对,就是想撩你。”一点儿没动脑子编情节的大师干脆认下,倒是把Cheri堵得没法说话了。

可本来他是有很多问题想问Cheri 的,关于家庭,关于他们,关于未来,关于过去。他时常想着自己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责任的准备,而每每在对恋人开口这一步,他无法开口。

“可是啊,”昏昏欲睡间,Cheri听见那头的男人慢慢开口,“tsuyo,我现在就能看得见一大片漂亮的星空。”

 

四十六

Cheri这辈子干过不少可谓疯狂的事情。比如跟事务所上下叛逆,比如自己的事业强势转型,比如在衣着打扮上为所欲为,比如重金属funk一起玩得眼花缭乱。

比如在三十五岁这一年,和堂本光一谈一场少年人一样的轰轰烈烈的恋爱。

有多少年没有这样任性肆意过了呢?只因为一个电话一个不经意地句子而产生强烈的见面的念头,以至于近乎整夜的失眠,脑子里面混乱划过所有复杂的情绪。一大早上天蒙蒙亮给寄样在自己家中却没有一点不适应的pan备好一天还多的口粮和水开车前往会场。

去见那个人。

完了,我怕是,比我自己想象的还要爱他。

前几日在居酒屋只喝了几小杯清酒就已然微醺,Cheri趴在桌子上看刚刚备注名为“KD”的人发来的消息,这般晕乎乎地跟森山道。

想见他,无时无刻不想见他。孩子气的他,大男子主义的他,只是对着这个人的侧脸都会产生止不住心跳加速的感觉。哪怕自己面上强装无所谓,一派能够占据主导地位岿然不动的风范,内心叫嚣的渴望让他清醒认识到堂本光一的存在已经强势在自己的灵魂和血肉里烙刻下怎样无法抹去的印记。

所以堂本光一搭着毛巾含着吸管喝着水下台从经纪人手里接过手机开机不经意间喵一眼时,整个人都猛然停下步子忽然僵直顿在原地。

后面没看路只顾跟着走的后辈一鼻子撞上肌肉结实的背部,疼得直嚎。

老大,我要是犯了啥错您要杀人灭口用不着等终日结束了再下手吧?后辈边揉边抱怨,回神意识到自己在路口造成小规模交通堵塞混乱后堂本光一才后知后觉迈开步子给搬运器材的staff让路,手机装口袋里若无其事说句我有点事先走了,还抓起肩上的毛巾掩饰性地擦了一下满是汗水的手心。

所以光一君连庆功宴都给逃了??我们甚至连钱包都没来得及抢劫??再说他能有什么急事,今天也不是什么F1的比赛啊。

但是堂本光一当真溜得快,短短二十分钟,搞定冲澡换衣服收拾东西很符合效率主义人设,乐屋里面连带着那个一看就装不下什么东西的银色行李箱一起消失无形了。

哦,桌上倒是留了一张银行卡,附纸条草书留言叫团队好好玩他来结账。

恩,这他别担心。后辈们的怨气被打消决定大人大量原谅他这一回。但是湖喝海吃后结账被店员笑眯眯报出来天价数字一般的卡余额时,这帮喝上头的人又被成功勾起了一颗仇富的心。

当然这也都是后话。

堂本光一扣着鸭舌帽穿着黑色运动服拖着箱子急匆匆从会场侧门员工通道出来时,一眼认出来了那个站在巨幅海报面前抬头仰望的小小的背影。夜色里还有三三两两的饭挽着手激动的沉浸在演唱会的余韵中无法自拔,一点没有注意到站在十米外那个带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就是Cheri。他就这么普普通通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像是在等他回家,带着令人心安的味道。

堂本光一只消这么看一眼就感觉到心脏在狂跳,怎样深呼吸都压制不了。从收到短信的那一刻起就好像自己被幸运女神关顾了一样,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腾。Cheri在乎他,心里有他,想他。这样的事实让堂本光一满心的幸福感都要溢出来了。

大概人在爱情里就是这么卑微。甭管你是什么上天入地的人物,在喜欢的人面前,只得到这样小小的在乎都能像得到糖的孩子一样开心雀跃。

“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巨幅海报上的堂本光一顶着冰块脸的确气势逼人,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剑锋般凌厉,有着寻常自己很少看见的严肃。精致的眉眼被放大,横挂在会场外很是有视觉审美上的冲击力。Cheri对着海报上的人发呆,听见背后的声音回头,对上那张跟海报一样的脸一时间居然还有些许的恍惚。

夜深了,帽檐下面的眼睛认真得发亮。

他很开心,神采奕奕的,和那位放大的冰块脸判若两人。

Cheri笑了起来。“我开始怀疑哪一个是我男朋友了。”他两边各自看一眼强装严肃,“嘛,还是这个笑的好些,虽然个子小点......”

堂本光一微微抬起帽檐望着他的眼睛:“那你应该进场看live的,说不定你会爱上那位然后把我甩掉也说不定。”

Cheri认真思考了一下,沉吟片刻回答:“还是不要了,那个堂本光一太多人喜欢了,我抢不过。”能说的这么煞有其事,除了情趣二字还真是什么都无法评价。

“你跟我说有星星看。”看见堂本光一别扭地表情,Cheri也不逗他了,靠近一步离他很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但是今天天气不好没法看了,我只能被迫更改目的了。”Cheri的逼近让堂本光一一瞬间僵直了。Cheri从来没有这样表达热情过,哪怕是有言语上百撩百中的挑逗,但是姿态一向高傲,堂本光一也乐得追求。但今日,他不打招呼来见面的举动就已经叫堂本光一受宠若惊,更别提怔愣间双唇贴上一片温软。

能有多肆意妄为离经叛道?Cheri出道以来就没怕过事。会场外人潮刚散,在巨幅海报面前,两人只借着夜色的掩盖热情拥吻。

就是一对普通的与常人无异结束短暂异地恋的恋人。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利益关系,没有那么多深沉。一吻足解相思病,还不用上医院,彼此就是解药。

我想你了。只简单一句,足够勾起堂本光一所有的不顾一切。

他禁锢住Cheri的腰身,扣住他后脑加深这个绵长的吻。一种奇妙的禁忌的快感席卷全身.怕什么呢?他们从最初就没有做什么伤害别人的事,可惜领悟这样的道理,用了这么漫长的时间。

远处传来团队聚餐出门的吆喝,两人只有匆匆分离。Cheri一双大眼睛弥漫着水雾,被堂本光一微微侧身挡在身前。

去酒店。Cheri把车钥匙和一张房卡塞进了他手里,低头没敢和堂本光一那过于隐忍欲望到发亮的眼睛。

 

 

四十七

东京时间晚十点四十,两个人影侧门进入花园酒店。

与此同时,西停车场闪过的几道快门声响。

(听说我再不更新你们都要忘记这个了,然后据说我家秤要坏了的小坏蛋自己给我站出来)
明天保证给你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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